像男孩一样10年同爱真实版小说第十四

年,12月25日,圣诞节。

     下午2点,学校礼堂颁发—年学年度,奖学金。我获得这一学年的二等奖学金。

     傍晚7点,音乐礼堂,苏炜和安小翼在紧张的准备校园歌手预赛。我穿着格子衬衫和黑西装,捧着一束非洲菊和一束粉玫瑰,从宿舍的楼道下来,有女孩子掩笑而过,三三两两,对我的背影窃窃私语。

     7点半,安小翼在苏炜后面上场,唱的是王菲那首《人间》。同学给她化了很浓重的妆,也学是为了贴切原唱的风格,却少了安小翼原来的清秀。台上的安小翼在努力演唱心仪的歌者,这首暗藏着她心事的歌曲,声音还是那样轻轻细细的,全然没有王菲空谷回音般的决然,也许声调也过分紧张了些,但这些都不影响安小翼这一生最决绝的表演,她一直看着站在正下方的我,也如深情的歌者那样,每一句都仿若只是为台下那一个人而唱。

     那一刻,那个被色彩描摹的眼眸,我拿着的非洲菊有些颤抖,我的心却像是站在一个空旷的舞台下,看一个痴狂的歌者为一个注定要离去的人,做最后一曲委婉凄美的演唱。

     于此,我没能等到安小翼唱完那首《人间》,便脱了黑西装,拿着非洲菊走到舞台中间,把花递给她,安接过的花的那一刻,同时伸出手,紧紧的抱住了我。

     年,圣诞夜,有那么短暂的一瞬间,穿着格子衬衫的我被化了浓妆的安小翼,在比赛的舞台上,紧紧抱住。

     她正唱到那一句:天上人间

     如果真值得歌颂

     也是因为有你

     才会变得闹哄哄

     晚上8点半,我比平常迟了半个钟,到城市最大的夜场上班。来之前,托了朋友帮忙把浅黄色的毛织小狗和粉色手套,送到瑾的住处。

     夜场超乎寻常的人声鼎沸,比平常多了几倍的男人和女人,有或者寂寞的人,放纵的人,在喝酒、跳舞、抽烟、嗑药、打情骂俏、暧昧或者身体亲密的接触,被霓虹灯光来来回回的照见,一张张表情怪异的脸和更加诡异的身影。这是年一个城市夜场若干人的圣诞节。

     舞台上,钢管舞一波接一波,长发的吉他手和鼓手动作幅度夸张到了极致,只有唱歌的黑衣女孩,是那么与世无争的在那里静静的唱着歌,眼神里的冷,映衬这混乱的夜场,似乎是她看透了这些男男女女的纷乱、迷离的背后不过是一样的空洞、寂寥。

     唱歌的女孩叫威娜。经常在这个夜场唱歌,英文歌唱的很好。

     我们常在休息室抽烟的时候遇见,偶尔会说一两句话。

     很讨厌人多的场面,酒水推销在圣诞节这个夜晚简直是多余的,人们的酒精需求空前旺盛,我的职责由推酒变成酒水不简断的供应。

     实在累到不行,被吵吵嚷嚷的人声、音乐声厌恶到快要呕吐,便躲进休息室,点一支烟独自一人待上一会。

     威娜也在,坐在我对面的长桌上,也在安静的吸烟,看上去吸烟的动作很娴熟,有吸烟女人特有的美。

     那时,已经晚上10点左右。休息室有我和威娜,以及另外两三个人,大家都很累,谁也没有说话。

     如果不是因为后来进来的那个喝醉的男人,我们大家抽完那支烟,又得继续去推酒、唱歌、或者卖雪茄。

     那个喝醉的男人,进来是为了找威娜,找威娜只是因为他觉得威娜的歌唱的好,人长得很漂亮,想包了威娜出去开房。

     其他的人见状就出去了,只剩下我和威娜。男人见状更加不以为然的凑到威娜面前,手已经往威娜身上伸过去。

     一个喝空的贝克啤酒易拉罐,不偏不移的砸在男人的头上,接着威娜一个响亮的耳光闪在男人的左边脸上。

     易拉罐是我扔的。男人老羞成怒的指着我和威娜大骂起来,声音迅速惊动了保安和他的同伴,一群人1分钟之内把我和威娜围了起来。

     保安和经理像狗一样不问青红皂白的跟男人道歉,男人和他的同党则怒不可遏的大骂要教训我们俩,给点颜色给我们看。还打电话给很多人,叫多带点弟兄和东西过来。

     晚上11点10分,经理就快要给那个混账男人跪下,我和威娜被推出了休息室,几个带着家伙的男人把东西亮在手上。穿过舞池的时候,DJ正好调出当晚最劲爆的音乐,人们疯狂扭动身体,灯光突然也熄了,我一把拉着威娜跑出了夜场的大门,径直往大街上跑去,背后听见那帮男人穷凶极恶的叫喊声。

     晚上12点,我们打车回到威娜住处。

     年,12月26日,凌晨。

     很多事情应该被忆念。

     

     我和威娜下了车站在她住的小区门口。铁门关上了.只有保安岗亭里还亮着灯,穿灰衣服的保安从岗亭里探出头来看我们。也许扇了黑社会大佬一记响亮的耳光,对威娜来说这是算不了什么的,至少在那一刻她转身靠着黑色的铁门站在我面前,从她淡淡笑着看我的眼睛里,找不出她有丝毫劫后余生的后怕,只是从容的从上衣口袋里拿出她的烟,点了一支递到我面前。

     威娜是我见过抽烟最美的女子,那么自然的从白色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再用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夹着那支心形过滤嘴的香烟,轻轻低头点燃,然后递过来给我,她的口红也印在这支香烟上。

     我没有接她手中的烟,因为从林微凉再度离开我,我就再不吸这种微凉曾经也喜欢的香烟。只是单淡淡说了句:“你回去吧!我走了。”

     威娜便将身子向前靠我更近,我已经可以闻到她身上混杂着夜场气味的香水,看着她微笑的说:“今晚,你可不可以不回去?”

     我摇摇头,道了声:“晚安!”便转身离开,剩下她一人站在小区的铁门外。

     那一天的道别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歌手威娜。因为招惹黑社会,几天后我便辞去了那一份推酒的工作。

     我从威娜的住处回到学校宿舍楼,遇见等了我很久的安小翼。

  

安小翼等我,是因为要告诉我,她要谈恋爱了,对方是5个小时前在校园歌手预赛上给她拼命照相的某个美术系男生。

     安小翼是很平静的跟我说完这件事,然后在同一个晚上第二次紧紧的抱住我,在我耳边缓缓说了一句:“你要幸福。”便放开手转身快步走进宿舍楼。

     等安小翼的背影从一楼的楼道里消失,她的脚步声从几层楼的楼道里消失,我的心也在那一个圣诞节才刚刚过去的凌晨,从原本一切的纷乱不堪中,重重的沉下来。

     我没有走进宿舍,站在安小翼刚等我的地方,似乎听得见自己的心缓缓沉下来的声音,那种感觉不应该是痛,是你自己一心一意要放弃什么,终于要放下了,从此再与你没有关联,你的心却忽然空落了,只是这种空落的本身带来的疼痛。

     我承认,那一刻,我有想过要回去威娜的住处,我知道,我和威娜都是属于那种电光石火,瞬间迷恋又瞬间放弃的人,我们不会因为彼此而让心空落了没有去处。因此,我会为了并不熟识的她,叫威娜的夜场歌手往黑社会大佬的头上扔易拉罐,会拉着她从夜场里跑出来。她也会百般讨巧的在家门前点烟递给我,凑近了我的身体跟我说,要我留下来。

我没有回威娜的住处,没有和一个久经夜场生活的女歌手,发生yiyeqing.因为也许我是不适合yiyeqing的,虽然我同样不适合长久去爱一个人。至少,不适合用一夜的情欲来焚毁也好、慰藉也好,我当时因为安小翼离开而空落的灵魂或者那一个纷乱不安的年圣诞节。

     只是一个人静静的站在安小翼等我的地方,想安小翼在我耳边说的那句话,很久才拨了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等电话那端传来瑾轻柔的声音,我只是想对瑾说一句:“圣诞快乐!”,虽然在一个多小时前,我拉着威娜飞跑在街道上的时候,圣诞夜就已经过去。我还是想对瑾说点什么,想听听她的声音。

     但我却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瑾在“梓翔,你怎么了?”

     我拿着手机,一言不发的听着瑾说的每一句话,然后闭上眼睛,便看不见这凌晨的黑暗。一切只有身后梧桐沙沙作响的风声。

我只是想在你的声音里安静,瑾。从那个二00一年圣诞刚过的凌晨一直到现在。

当你无法得到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一直记着她。

  

  圣诞后,年很快就过去了。这一年在快要结束的时候,仍然发生了很多事情,似乎就是在日历撕掉最后一页那一刻,年也要有它纷乱的样子。

  以至于它纷乱得我不想在这里继续写下去,也许它更适合在下一章节出现,在这里跳过。

当你无法得到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一直记着她。

  

  公元年,继续着我的大学二年级生活。经过年的纷乱不堪,年注定是应该平静和尘埃落定了的,该离去的已经离去,该割舍的已经割舍,该不该发生的终究没有发生。生活需要有它平常的样子。

  我辞去了夜场推酒的工作,度过了难得的一段安静的时光。可以坐在阶梯教室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听年轻的经济学老师讲深奥的西方经济学,也可以到图书馆静静的待上一天看尼采的哲学,有时候也走过紫藤花下看别人的爱情和日落。

  那时,我忽然发现自己的大学一年级好像从未开始过,开始的是与这平常的校园和学习无关的一切,不然当我行走在这学校的时候竟然会有置身其外的感觉。

  我仍然常常穿着黑色西装和白色衬衫,在那一段安静的时光。我总是那样置身其外的在这校园的男男女女的窃窃私语的驻足窥望中行走,那一年,已经有很多人因为我写满校园的诗歌,和校园广播播出的散文知道了这个另类的穿西装的女生叫王梓翔。

  我不再频繁的跑去瑾山顶白色的房子,因为一些原因。我不再将诗歌写满校园,也不再跑去热线喝到酩酊大醉。

  只是,喜欢一个人跑到宿舍楼顶,音乐厅的楼顶,那个被安小翼叫作月光馆的地方,有时候就是一个人走在路上的时候也会突然的唱起歌来。那一年刚好流行信乐团的《死了都要爱》,偶然一天在街上看见了这首歌的MTV,看着,听着一种从来都没有感觉便在这首歌的音乐声和MTV里得到释放。

  我开始固执的喜欢信乐团的这首歌,并且毫不顾忌的随时把它唱出来。我在深夜跑到宿舍楼顶唱这首歌,对面的男生宿舍一栋接一栋的亮灯,狂热的跟我一起唱,把酒瓶拼命的往下仍,惊动了保安科出来巡夜;我在月光馆站在护栏上大声的对着空荡荡的校园唱这首歌,张开双臂想象为爱于死也不顾往下坠落的感觉。

  是的,从那一年开始,我喜欢上了一个人那样淋漓尽致大声唱歌,喜欢上了信乐团。

   当你无法得到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一直记着她。

     冷漠固执的人往往藏着一颗怯弱的心。越是渴望得到呵护越是孤独。因为明知道有些爱是要别离,有些爱不能生发,所以一切都深种在心底,却只是一首歌便轻易触痛了这些经年数月的掩藏。

     我唱歌的时候希望遇见瑾。没有原因,只是想遇见,就像很多年后的今天一样,我一个人在南方都市生活,瑾不可能从千里之外会突然在我面前出现,我也仍然觉得每天在某个转身的瞬间我们会遇见。

     我只是想遇见瑾,这样自然而然的遇见,不是我刻意的跑去她山顶白色的房子去找她。我们只是简单的遇见了,然后轻扬嘴角一抹浅浅的笑意,彼此问好,可以一起走一段路,然后分手道别。

     我无求于瑾。因为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可能,从一开始其实我已经清楚,我只是活在自欺欺人的想象里,瑾对我好,宠溺我,甚至于我犯下的错误,只是因为我需要被呵护,只是因我正好怯弱的出现在她面前。我不可能永远得到瑾的呵护。

     这世界上本没有永远之说。瑾答应过永远不离开我,但后来的我们还是分离两地,数年不曾见面,甚至音讯全无。

     我的行李箱常常放着两件永远不会再穿的衣服,一件是蓝色的米奇T恤,一件是白色的毛织背心。T恤是瑾在年5月我的生日时送给我的礼物,毛织背心是瑾在年的春天亲手为我编织的。我带着这两件衣服在南方生活了很多年,出差的时候也会带着,旅行的时候也会带着,这两件衣服好像是一路与我相随的必不可缺的部分。

     或者只是我生怕有一天再度失忆或者是忘记于瑾有关的一切。

     是一件带着帽子的白色粗毛线的编织成的小背心,领子上还留有小小的扣子,是两粒草莓状的纽扣。

     我一生都喜欢那个沙漠里守护玫瑰小小的王子。我的任何非工作签名都是英译的小王子。

     我非常喜欢穿着格子衬衫和瑾织给我的白色毛织背心,然后在春天的夕照和微风里,站在瑾的面前,轻轻的微笑。

     瑾说,她才刚学会编织毛衣,这件背心她反反复复编了几遍才编出适合我的尺码。

     那时的我的短发是那样柔软,明净而白皙男孩样的容颜,穿着瑾编织的白色毛织背心和格子衬衫,没有喧嚣的城市背景,没有纷乱不堪的恋情,只是一段安静的时光。只关于我和瑾。

     那时,瑾说,梓翔你能不能一个人生活,不要再去和那些伤害你的人在一起。

     我说,可是我害怕孤独。

     瑾说,孤独不好吗?

     我说,我不知道,其实我一直都是孤独的,就算是我跟别人在一起,我也一样会孤独,因为我的爱在别处。

     瑾看着我沉默了很久,最后将目光停在毛织背心的草莓纽扣上,缓缓地说,这两粒纽扣是安小翼和我一起去选的。你离开她也是因为你的爱在别处吗?

     我说,是的。

     我一直记得,我说完那句话后清楚的听见瑾分明的一声叹息。

     

     可是瑾没有再问,我也从来没有说,我的爱不在林微凉那里,不在秦水纹那里,不在安小翼那里,也不在宋彦那里,究竟是在谁的别处。

     是的,我从来不曾回答。因为我们终将是要别离,即便我在心底深深爱着彼时的瑾,也只是深埋心底的记忆,越过时光也好,越过空间也好,我们其实不能开始,亦无法回去。

     我是怯弱的亦是害怕孤独的。

     我深爱过瑾,也许直到现在,但是却亲手将它有如一粒种子深埋在心底,不能言说,不能承认,宁可相信瑾对我数年的好只是因为我是如此需要被呵护。等这近十年的时光和渐行渐远的距离,滋养成我心底枝蔓纠结的思念。

●●●

LES手机交友神器

用心为拉拉服务,给你最温暖的陪伴。

微博:

拉拉小镇网

小编

“长按







































超过退货时限
吃鱼嘚时候难免会被鱼刺卡住


转载请注明:http://www.enuoxiaoman.com/khpp/2415.html

网站简介| 发布优势| 服务条款| 隐私保护| 广告合作| 网站地图| 版权申明

当前时间: